朋友阿强第一次戴假发去相亲时,大概没料到自己会以 “斑秃侠” 的身份载入朋友圈史册。那天他顶着一头乌黑浓密的短发赴约,邻桌小孩突然指着他喊 “叔叔头发会发光”—— 原来劣质发套在火锅店暖光灯下泛着诡异的塑料光泽,更要命的是,起身给姑娘拉椅子时,后脑勺的魔术贴没粘牢,半片假发顺着脊梁骨滑进了牛仔裤后腰。
这种社死现场在假发界其实不算新鲜。我表姐作为婚礼化妆师,曾在新娘父亲致辞环节目睹过更惊悚的画面:那位穿西装的大叔激动地挥动手臂,头顶的棕色波浪发套突然腾空而起,像只受惊的海鸟掠过蛋糕塔,最终稳稳落在伴郎的香槟杯里。据说当时全场宾客的掌声都卡成了复读机,只有摄影师保持着职业素养,把这幕拍进了 “难忘瞬间” 集锦。
假发这东西,堪称成年人的变形金刚。有人靠它在 cos 漫展秒变银发少年,转头第二天就能顶着花白卷发去公园下棋;网红主播用它实现日抛发型自由,上午是韩剧女主的空气刘海,下午就成了摇滚主唱的紫色莫西干。我见过最绝的操作是公司保洁阿姨,每天换不同颜色的长假发上班,周一染红发套配工装裤像麻辣教师,周五戴金色大波浪打扫卫生间,拖把杆都被她甩出了权杖的气势。
(此处插入一张搞笑风格的假发图片,比如猫咪戴着夸张的粉色长假发,或者一个人头上顶着歪掉的彩虹色假发,表情无奈又好笑)
但假发的脾气可比对象难伺候多了。去年夏天我戴化纤假发去漫展,刚在地铁口站五分钟,头皮就像被塞进微波炉加热的芝士,黏糊糊地贴在发网内侧。更惨的是排队时遇到一阵妖风,几缕不听话的发丝直接粘在汗津津的额头上,活脱脱 cos 了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梅超风。
网购假发的拆箱环节堪比开盲盒。闺蜜曾兴冲冲下单 “自然黑锁骨发”,拆开包裹发现是泛着蓝光的杀马特头套,戴上后连她家狗都对着镜子狂吠;同事老王为了参加同学会买了顶 “中年男士商务款”,结果发套边缘的胶条硬得像薯片,每次摘下来都能带起半片头皮屑,后来他干脆在发套里垫了层凉皮 —— 别说,降温效果显著,就是低头捡笔时总掉芝麻粒。
职场人对假发的依赖往往藏着心酸的幽默。隔壁部门的张姐为了掩盖白发,每天提前半小时到公司戴假发,某次着急开会没粘牢,做 PPT 演示时头一低,发套顺着肩膀滑到键盘上,她面不改色地继续讲解,脚却在桌子底下疯狂勾发套,那场面比她 PPT 里的数据还刺激。
最离谱的是我表哥的婚礼。他爷爷偷偷戴了顶乌黑发亮的假发,结果拜堂时被亲戚的小孩一把扯掉,露出锃亮的光头。老爷子非但没生气,反而摸着脑袋自嘲:“看,这才是纯天然无添加的寿星头!” 全场笑到打鸣,原本紧张的新人都乐到忘词。
现在的假发技术早已今非昔比。真人发丝做的头套能经得起风吹雨打,甚至能扎马尾辫;透气网料让夏天戴假发也成了可能,就是偶尔会被误以为戴了泳帽。我邻居大爷最近迷上了假发,今天戴棕色卷发扮演艺术家,明天换灰色平头 cos 退休干部,小区保安每次见他都得重新核实身份。
其实戴假发就像穿衣服,不过是换种方式取悦自己。有人用它弥补遗憾,有人靠它释放天性,还有人纯粹觉得 —— 顶着粉色爆炸头去超市买酱油,收银员扫码的手会更有节奏感。至于那些戴假发的糗事,多年后回想起来,不都是值得笑出声的回忆吗?说不定某天同学聚会上,大家还会围着当年掉发套的阿强,追问那半片假发最终是怎么从牛仔裤里取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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