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落满你眼底时

星光落满你眼底时

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巷口的梧桐叶正打着旋儿落下,风里裹着刚出炉的面包香气。我攥着皱巴巴的笔记本匆匆路过,却因为你弯腰捡起一只流浪猫的动作,突然停住了脚步。你指尖轻轻挠着小猫的下巴,声音放得极软,连阳光都像是被这温柔吸引,悄悄在你发梢镀上一层金边。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个偶然的瞬间会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慢慢生根发芽,长成后来日夜牵挂的模样。

后来在图书馆又遇见过几次,你总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摊着厚厚的专业书,手边放着一杯温凉的柠檬水。我常常假装找书,在你附近的书架间来回踱步,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往你那边飘。看到你蹙眉思考时会不自觉咬着笔杆,看到你解开难题后眼里闪过的光亮,看到你偶尔抬头望向窗外,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这些细碎的画面,像被精心收藏的明信片,一张一张叠在我记忆深处,每次想起都带着暖暖的温度。

星光落满你眼底时

真正和你说话是在一个雨天,我没带伞,站在教学楼门口手足无措。你抱着书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我狼狈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递过半边伞。“一起走吗?” 你问,声音和初见时一样温柔。伞很小,我们靠得很近,能闻到你身上淡淡的皂角味,雨滴落在伞面上的声音像是在轻轻打节拍。那天我们聊了很多,从喜欢的作家到童年趣事,我发现原来和一个人相处可以这么舒服,仿佛认识了很久很久。

从那以后,我开始期待每一次和你的相遇。会提前打听你常去的自习室,故意在你去食堂的时间点 “偶遇”,甚至会绕远路和你走同一段回宿舍的路。每次和你说话,我都会紧张得手心冒汗,却又装作很轻松的样子;看到你和别人说笑,心里会莫名的不舒服,却又告诉自己不要多想。我知道自己大概是喜欢上你了,这种感觉像春天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缠绕住我的心,让我在每个想起你的瞬间,都忍不住嘴角上扬。

有一次你感冒了,声音沙哑,还在坚持去上课。我知道后,立刻去药店买了感冒药和润喉糖,却在送到你面前时,紧张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含糊地说 “听说你不舒服,这个或许有用”。你接过东西时笑了笑,说了声谢谢,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形状。那一刻,我觉得所有的紧张都值得了,哪怕只是为了换你一个笑容,我也愿意做很多很多事。

后来学校举办晚会,你要上台表演节目。我提前很久就占好了前排的位置,手里拿着荧光棒,满心期待地等着你的出场。当灯光落在你身上,你抱着吉他唱起歌时,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你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那首歌我后来听了很多遍,每次听到都能想起那天晚上,你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还有我心跳加速的声音。

晚会结束后,我鼓起勇气约你去操场散步。那天晚上的星星很多,月光洒在跑道上,像是铺了一层银霜。我们并肩走着,聊着晚会的趣事,气氛很轻松。我好几次想告诉你我喜欢你,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害怕被拒绝,害怕连朋友都做不成。直到快走到宿舍楼下,你停下来问我是不是有话要说,我看着你的眼睛,里面映着星星的光,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那句藏在心里很久的话:“我好像喜欢你很久了。”

说完之后,我紧张得不敢看你的眼睛,只能低着头等着你的回答。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你轻轻笑了一声,然后感觉到你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说:“其实我也是。” 那一刻,我感觉像是有烟花在心里炸开,所有的紧张和不安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喜悦。我抬起头,看到你眼里的笑意,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从那以后,我们成了彼此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会一起去图书馆自习,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在周末去看电影、逛公园。春天的时候,我们会去郊外看油菜花,你会拿着相机给我拍照,我会把你拍的照片小心翼翼地存进相册;夏天的时候,我们会在晚上去操场散步,买一支冰淇淋,分享同一个耳机里的歌;秋天的时候,我们会一起捡梧桐叶,夹在书里做书签;冬天的时候,我们会手牵手走在雪地里,留下一串并排的脚印。

有一次我们吵架了,因为一点小事,我很生气,好几天都没理你。你没有跟我冷战,而是每天给我发消息,跟我分享身边的趣事,还会在我宿舍楼下放我喜欢吃的零食。后来我忍不住去找你,看到你眼睛红红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一下子就不生气了。你抱着我说:“我不想和你吵架,不想让你不开心。” 那一刻,我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愿意为了对方低头,愿意包容对方的所有小脾气。

记得有一次我生日,你偷偷准备了惊喜。你把我们认识以来的照片做成了相册,还写了很多话,每一句都充满了心意。你说:“从第一次在巷口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很特别。和你相处的每一天都很开心,我想和你一起走过更多的春夏秋冬。” 那天我哭了很久,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觉得自己太幸运了,能遇到一个这么懂我、这么爱我的人。

现在我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身边的人和事都在变化,但我们对彼此的心意却从来没有变过。每天早上醒来,看到你在身边,就觉得很安心;晚上睡前,和你说一声晚安,就能带着甜甜的梦入睡。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可能会有很多困难和挑战,但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有勇气去面对一切。

我想对你说,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谢谢你让我感受到了爱与被爱的幸福。往后余生,我想和你一起看遍世间风景,一起经历柴米油盐,一起慢慢变老。不管未来如何,我都会一直牵着你的手,不离不弃,因为你是我这辈子最想珍惜的人,是我眼里最亮的星光,是我心里最温暖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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