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第二季:真正恐怖的,不止行尸走肉(王国第二季恐怖吗)

2023-05-24 00:25:43

 

《王国第二季》:真正恐怖的,不止是行尸走肉

“Netlfix那部更好的《行尸走肉》就要上线了”。

——GritDaily

一直在挖坑、从未被超越的金恩熙编剧带着她“一部背景设置在朝鲜中世纪李氏王朝时期的丧尸剧居然成为全球爆款”的《王国第二季》王者归来。

《王国第一季》是展现金恩熙精炼的网状叙事格局的代表作:世子李苍对王室阴谋的探寻、医女徐菲对瘟疫源头的追索、大监赵学洲对至高权利的渴求,三条主要情节线以全速并行发展;

瘟疫爆发的持律轩向上扣住了国家濒危的命脉、向下又牵连出寿望村灭顶的秘密。世子与永信抱持的国仇家恨、医女和安炫大人闪耀的救世仁心、赵学洲与中殿父女各自怀揣的野心和鬼胎,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在早已布满疮疤的国度。

压抑,是种比恐怖更加复杂深刻的情绪体验。

《王国第二季》的正片从尚州的守城之战拉开帷幕,镜头从高空破开浓雾、向迎面而来的丧尸群俯冲,航拍大远景的壮阔、直视正面全景的冲击、特写和近景捕捉精细画面带来的悚动,多视角、多机位、多层次的快速切换让攻城之势瞬间席卷而来。

“扬”有敌我双方不绝的嚎叫,“抑”有枯草丛被碾压折断的细微声响;

“热”有枪炮和火药的持续迸裂,“冷”有长剑和银弓闪过的寒光;

“进”有城墙内外的近身肉搏,“退”有江中木筏的人性抉择。

从围墙失守到城门危难、从暗道围困到再次防守,炙热的打怪鏖战被种种危机填满,在短暂的安宁中,人类爆发的私欲又迅速将剧情推向另一重高潮。

绝境中充满悬疑的人性抉择,是金恩熙为观众制造的心理恐惧。

尚州城内微弱的烛火,看得见墙外显见的危险,却难以映照出人心暗藏的异象:安炫大人来自三年前的“报应”已经开始反噬,世子与武英的主仆之情出现间隙,粮仓失火让人类的饥饿也开始变得疯狂。

于是世子选择夜袭鸟岭搏一线生机,眼前磅礴的建筑阴影引他落入圈套,回忆里父辈闪烁的光圈又救他重回彼岸。

阴谋的关门向他阖上,再次打开时他已经被褪去少年世子的模样。

他砍下早已成为怪物的父皇的头颅,双手沾满了忠孝尽失的骂名;

他捧起舍身打开大门的恩师的遗体,脊背从此只担负救世的重任。

鸟岭之后,象征光明的父亲、代表旗帜的老师、寓意守护的武英都离世子而去,父权的全线坍塌将悲情上升到了顶点。

白桦林中,飞雪与偷吃茶果的缘分一同落定,望月知交的皎洁与俯身诀别的纯白,在今昔插叙中成就了全剧最为凄美的一幕场景。

一句“武英”的呼唤、一声“殿下”的告别,涤清了期间种种误解与背叛,当一切结束的时候,他们都记得当初是从这里开始。

第二季除了延续平行叙事的紧张节奏之外,金恩熙更是把她创作中批判揭露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韩国文化中传统而悲痛的家国情怀、影视剧里深重又大胆的针砭时弊、根深蒂固的父权统治阴影、波澜诡谲的资本控制焦虑,被金恩熙统统移植到了朝鲜的宫殿。

“是什么权利在左右我们的世界,资本又能操控我们到哪种程度”,这是《王国第二季》在行尸走肉之上更能深入人心的恐怖。

是名门的姓氏吗?

第二季的故事序幕回到三年前的抗倭之战,军营中微弱的火光预示着濒危的国境、也像极了阴谋家暗自谋划的眼光。坐镇前线的赵学洲和安炫,一个在帷帐中把玩棋子、一个在尸骨中拾捡铭牌,细微的动作也即是他们对待苍生的象征:利用和尊重。

在“一人之下”的海源赵氏名下,无论一个村庄还是普天之下,都可以为自己牺牲。

罪恶的始作俑者纵享着利禄,被阴谋蒙蔽双眼的忠良却一直活在功名的地狱。

“我不后悔三年前那样做”,“不后悔”是之于王室与国脉,“后悔”是愧对无辜和自己。守望村的弱民和残兵,为国家抗下了第一道伤疤、再被倭寇砍下第二次头颅。

三年前安炫捧起那把铭牌中的其中一个,三年后他以同样的方式赎清漫长的罪孽。眼中虽无瞳孔,内心却最为清冽;已成怪物的模样,却也最担得起国葬和帅旗的重量。

是贪婪的欲望吗?

年轻的中殿娘娘生在贵族、身集重宠,鲜活白净的面容却总是笼罩在阴郁的阴影中。从第一季看似傀儡的少女、到第二季制造毁灭的真凶,她的野心被掩藏在赵学州的锋芒和父权的压制下,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眸总是在画面的暗部闪烁,狡猾而兽性,像时刻觊觎着猎物的饥饿的鬃狗。

如果说赵学州想要贪图的是海源赵氏的连绵无尽,那么中殿的欲望则是更为疯狂的征服——她不在乎血脉、姓氏、名利,龙椅只是一个引得所有男人折腰的床榻,想要向世界复仇就要霸占那把交椅。

她怀抱着毫无关联的“元子”流露出罕见的笑容,看见大病初愈的父亲却立刻从眼角泄出一丝阴冷的寒气。

意料之中的震惊、暗藏杀机的沉着、伸手诊脉的愤恨、目送父亲喝下毒药的轻蔑、冷眼他逐渐身亡的从容和放松,肩膀舒缓地垂下,眉眼轻柔地松开,像是刚刚接受了一场等待已久的册封,这一场景中演员肢体和微表情控制都非常得当。

是王族的血脉吗?

《王国第二季》的英文副标题是All about Blood,既是指血腥的画面、又在强调王室的传承。

早已驾崩的皇帝被安放进名贵的棺木,持律轩的百姓曾经咀嚼着荒草和树皮;满朝文武匍匐在龙脉的脚下哭号,飘落的龙袍遮住了他们望向人间的双眼;商讨着如何修缮葬礼必经的通道,却看不见那通道的两侧堆满了白骨。

“你我的血,和天下百姓的血,不都是红色的吗?”水能载舟,而当人间干涸,王室的鱼竿也无法钓起果腹的食物。

当饥饿的恐怖再次降临,白日里诡谲阴沉的宫殿到处是弥漫的沙尘和悚人的特写,到了夜晚摄影机便把光影的反差放大,突出窜动的远景和影像的交错。

后苑的绝境血战,运动镜头摇移跟拍、冷热兵器持续交换,音乐的节奏在冰面上悲壮地敲击,残存的鲜血在慢镜头惨烈地迸射。在大远景的俯拍下,是另一幕充满艺术感的“冰与火之歌”。

身披帅旗而复生的安炫、身中数箭来相迎的武英、无数匍匐和湮没在他身后的护卫和百姓,筑成了世子成长为王者的阶梯。

而世子李苍又与那些成王者不同,因为他在剧中所见所闻所感全部都是他人的痛苦和饥饿。失去父亲、失去导师、失去挚友、再到失去城池国家的关口,他不再是那个在武英的催促下仓皇而逃的“实习生”,割破手掌、血染孝服,他用带血的拳头亲手砸开冰面,完成一个王者真正的价值:看见苍生、以民为国。

他守住的不仅是一座宫殿,更是国家和门外的子民。

所以在他禅让王位走出门时,一道像记忆中笼罩着父王的光圈在画面中晕开,那是他已经实现了父辈遗愿的证明。

对大多数人来说,忘记痛苦的方式唯有封闭记忆,因此这个国家不需要有污点的救世英雄,只需要一个没有经历过瘟疫、饥荒和背叛的新的希望。

所以世子无悔于王国、忠臣、苍生和自己。

在《王国第二季》的最后,凄清的铃声从四面响起、隐秘的瘟疫在王宫蚩伏,但行尸走肉早已不是这部剧集最为恐怖的地方——只感受得到自己的饥饿与痛苦的人性才是随时都会爆发的不治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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