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一本烂书是种怎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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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常产生这样的感受，读书如做爱。

两者同样能给人带来精神或肉体上的愉悦和满足。两者同样包含了交融与创造，以及操控与被操控。阅读每本书都是一次邂逅，其中充满了机缘巧合。

本杰明似乎也做过这样的比喻，《单行道》里说，书籍和妓女都能被带上床，且书籍和妓女同样使时间交叠在一起，将夜晚当作白天，将白天当作夜晚。如果硬要找的话，两者还能发现更多的相似点，比如读书和做爱同样具有私密性，如果可以选择，周围还是不要有其他人看着为好。

我第一次将这两种行为联系在一起是几年前，手捧着刚快递来的新书，送走邮递员后嘴角憋着笑意锁好门，跑到卫生间认真地洗了遍手。为了给它拆封宁肯焚香沐浴，再祭上五牲六畜。

我回到房间郑重其事地坐下，充满仪式感地拆开一层层的包装，心紧张地砰砰直跳。到最后一层，恨不得戴上手套，慎之又慎地才撕下书面的透明薄膜，像拆开一件尘封已久的礼物，既紧张又期待。

那时我想，青涩的情侣间初尝禁果，红着脸的男孩儿脱掉咬着唇的姑娘的衣服时，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感受？

一旦这两种行为发生了关系，更多组映像就涌现出来。

买的书和借的书读起来感受不同。买来的书永远属于自己，除非你厌倦了把它卖掉或捐掉，它就一直躺在书架上等你，若某天你恰来兴致，随时可以翻出来上一发。借的书则不一样，借回家里最好赶快酣畅淋漓，一旦到期不得不归还，它就像融化在人群里的好姑娘。你只能看着她沿途美丽下去，嫁给别人，往后深夜里再怎么思念也没有用。

不仅如此，借来的书上常有前人的笔记，不同笔迹来自不同的年代，边读边看，别有意思。宛若对方经验丰富，你也可以超常发挥，二人整晚不断尝试新的体位，共入佳境。而买来的书就一片空白，在你之前从没人翻开过，就像和处女上床，全靠自己的摸索和开拓。说不上两者哪个更好，哪个更坏一些。

前边铺垫了这么多，就是想下面让你真切地感受到，我读到一本烂书是什么样的体验。

先说好书，读好书就像经历了一场完美的性爱，颠鸾倒凤，飘飘欲仙，高潮不断，大汗淋漓。大脑一片空白，像在彩虹光纤里狂奔。读完还绕梁三日，回味无穷，总想找时间再梅开二度，重温春宵。不仅如此，其美妙之处更在于能发展出一种创造性的倾向，一种脱离自己的过程。季羡林不是还说过，我今生没有别的希望，我只希望，能多读两本书。

还有的书称不上是烂，只是平庸。就像买回家的几十元还漏气的劣质充气娃娃，读起来既无共鸣也无摩擦，索然无味，浅尝辄止，永不深入。

至于读烂书，我打个比方。读了两页后就像约炮时发现来的姑娘和照片上的姑娘不大一样，索性来都来了，与其掀桌子吐槽，不如咬咬牙跺跺脚含着泪读下去。正应了那句话，自己约的炮，含着泪也要打完。

如果碰上那种能让你脑门密布细汗坚持读完的书还算走运，最怕碰到有的书，像几十元一次的路边站街女。读到一半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宁肯背负不绅士的骂名也要拔屌走人。更有甚者，把书一扔回家后接连着几天都不舒服乃至噩梦连连。这样的书就太可怕了。

上文都是我以男人视角的感受，不免有偏颇狭隘之处。我想，女生读书，应该也一样吧。如果哪位姑娘产生过相同的联想可以一起交流一下。

当然以上全文都是我臆想的，我不知道一个处男做出这样的比喻是否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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