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真的有怪物吗?-世界上到底有没有怪物呀?

2023-09-22 03:16:11

 

传闻说张老三家生了个长人。

什么是长人,我不知道,我爹叫我别去打听这事儿,免得惹祸。

据说那天接生婆在他家里忙活了好几个钟头,孩子没生出来,只得又去请了一个。

按照我们村里的规矩,产房不能够随便进人,接生婆也不能多进,要是多进一个人,孩子就要多在娘肚子里折腾一个时辰。

张老三已经陆陆续续请来了邻村的、再邻村的五六个接生婆过来。

一天一夜后,孩子总算出生了,但究竟生的是男是女,孩子长什么样,张家人一直讳莫如深,没有人见到过他孩子,几个接生婆也都闭口不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我想要弄清楚,好让张老三丢脸出丑。

当年我们村有很多户人家,都兴起了挖塘养鱼,我家也承包过鱼塘,本来生意红红火火,但有一晚却被人往塘里倒农药闹死了,后来养鱼的人相互一打听,就只得张老三家堰塘没有被闹。

我爹为这事还找张老三问过,但怎奈张老三家大业大,人多势众,直接给我爹揍趴下了。他放话说,以后谁要再怀疑堰塘的鱼是被他家下药闹的,见一个打一个。我们这几户养鱼的后来见到张老三都要埋头绕道走。

要是真证明张老三生了个怪胎出来了,也就能够在村民心中形成他的确是坏事做尽的印象,这样,他就选不上村长了。

我爹在跟张老三竞争村长。

我跟我爹说了,你选村长要是用常规手段,根本应付不了张老三,得整点儿盘外招儿。

但我爹听不进去。我爹什么都好,就是软,懦,怕事。

有天,村里跟我同龄的水娃过来找我说,他夜里见到张老三家里人鬼鬼祟祟地朝村东头的乱坟岗子去了,手里提着个蛇皮袋,里头好像有个匣子,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我脑子一转想到了,是胎盘。

我们这一带农村有生孩子埋胎盘的习俗,据说胎盘埋的位置越好,以后这孩子的运势也就越好。

我顿时来了兴致,问:「你看清楚他们往乱坟岗子哪儿去了吗?」

水娃说:「黑灯瞎火的我哪看得清?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里一到晚上乌漆墨黑,连走平路都要摔跤。」

我说:「我们瞧瞧去。」

「这大白天的你不怕张老三发现了?」

我知道水娃怕张老三。毕竟他蛮肉缠身,脖子比水缸粗,拳头比醋坛子还大,大家里头兄弟又多,个个都还热衷打熬身子骨。

我也知道水娃恨张老三,当年他家鱼塘也被药闹过。

「我们半夜去!」

半夜我带了手电,跟水娃约好在乱坟岗的老槐树下碰了头。

我在爷爷去世前跟他学过不少堪舆之术,懂得埋胎盘的路数。

张老三生孩子的产房朝南,是朱雀位,那么按照咱们这一带的对门对冲的习俗,胎盘就得埋在玄武位。只要循着乱坟岗子正北方一直找就行了。

这样我们照着电筒找了半天,果然给找着了。

埋个胎盘,肯定不会像埋死人那样大墓深埋,一般就是用石块垒成了山堆的形状。可张老三垒的这个石块堆形状有点奇怪,很长,简直就跟个微型的山脉这么长。

我让水娃照着手电,自己拿手把石块刨开了。

里面是个古色古香的匣子,要是寻常人装胎盘,一般就拿块布裹一下,讲究点的,最多也就拿个板凳大小四四方方的木盒子装一下就行了。

可这个匣子看上去很精致,还有就是,跟之前我刨开的石块堆一样,太长了。

我哆嗦着手打开匣子,里面的东西血淋淋的,薄如蝉翼,的确是胎盘无疑。

我想把它掏出来,一掏觉得不对劲儿啊,这个胎盘也太长了。足足有四五个小孩这么长。

难道说张老三他家生的是多胞胎,然后再找人把胎盘全都缝在了一起?

我有些疑惑,让水娃把手电凑近了一些,却发现整个胎盘都滑溜溜的,全然没有缝合过的痕迹。

那这么说来,这个新生儿的身体就足足有两三米长。

难怪传闻说他家生了长人。

水娃越看越觉得可怕,说这事太邪了,咱们走吧。

见我没搭理他,他直接把手电筒丢到了地上,一个人匆匆离开了。

但我的报复心却压过了恐惧,心想,要是我把这胎盘拿到村里晃悠一圈,说张老三家生了怪物,那他村长也就选不上了。

我刚要把胎盘拿起来,听到不远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还有人在叫骂,他妈的是哪个杀千刀的,肏母猪生的,大半夜的没事来坟里玩泥巴。

我听出那是每天巡夜的我爹,只得把木匣子盖好,偷偷摸摸地溜了。

第二天我又拉水娃晚上挖胎盘,他说啥也不愿了。

他说,当时张老三媳妇儿难产,不是叫了六个接生婆去他家里嘛。今天他舅舅对他说,有个邻村的接生婆,吃酒时喝醉了,透露了张老三家生孩子的情景。

这孩子是逆位,也就是脚先从产门伸出来的。前几个产婆费尽了力气把孩子的两脚往外拉,可拉出来足足一米多都还没见到身子。

后来他家又接连叫了几个接生婆,一起用力拽着比拄棍都还要长的脚拉,就算是把整个婴儿从孕妇肚子里拉出来了,可这一出来,吓得这几个见多识广的接生婆都黑了脸。

这孩子太长了,两米多,脚长,身子长,连脖子都跟擀面杖似的,要说光是长也就罢了,关键是出来之后没哭声,任凭怎么拍胸口连点反应都没有。

这是个死胎。

我听水娃这么一说,有些纳闷了,照理说生了死胎的话,应该找地方葬了,而不是埋胎盘。

水娃说,这事太过邪乎,他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去乱坟岗子了。我只得半夜一个人摸黑去了。

奇怪的是,昨天埋胎盘的那些石块已经被人移走了,那个木匣子也连同胎盘消失无踪了。

第二天有几个人说,看见张老三把个狭长的木匣子泡在了自家的堰塘里。

我猜张老三是在施展一种邪术。

我爷爷跟我讲过,刚出生的婴儿夭折后,只要胎盘还留着,把胎盘分别在金木水火土里过一圈,然后再重新裹在死胎的身上,那他就有可能起死回生。

我给我爹说了这事儿,谁知我爹直接一个大嘴巴劈了过来,说:「你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整天想这些神神鬼鬼的,我还就不信了,这死人怎么就能再活过来了?」

我说:「要是揭穿他家生了怪胎,又在动邪术的事,你这村长不就有希望了。」

「老子选村长凭的是人缘,凭的是这些年给乡里乡亲们帮了不少忙,我就不信我还搞不过他张老三儿!」

我想,只能靠我一个人破了张老三的局了。

要等他筹齐金木水火土五行,真还指不定能够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本来现在刚过完年是农闲,我干脆把家里的活儿都丢下不管,整天就蹲在张老三家门口盯梢。终于有一天,我见到张老三又把那个狭长的木匣子给带出来了。

他拖着蛇皮袋一直走到了一片桃林里。

这次是木。

我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打算看清他把木匣子放在了哪棵树上。

但这片桃林里的树太多,也太密了,没多久我就跟丢了。

我在里面绕了阵,绕得晕乎乎的。

这时背后有人拍了我一下,我被吓得半死。回头一看,张老三,还有他那五个铁塔一样的兄弟,已经把我团团围住了。

我明白我上了他们设的套了。

「你他妈的人不大点,心肠也忒歹毒了!在老子埋胎盘的盒子钉钉子!」

张老三愤愤地说,双下巴因为激动而颤抖着。

按照习俗,谁要是在别人埋胎盘的盒子上钉钉子,那就是咒他全家断子绝孙

这自然不是我钉的,可究竟是谁我搞不清楚,现在这形势下也是有理说不清。

我只能警告他说:「你要动五行转胎还魂的邪术,那就是逆天而行,不可能做得成的!」

张家六兄弟用组合拳狠揍了我一顿,把我耳朵都揍出血了,然后说让我少管闲事,便扬长而去了。

可我性子倔,不像我爹那样一揍就服软。我在村里到处宣扬,说张老三他在弄邪术,要让死胎复活。

很快,村里传这事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没过几天,张老三给他死去的孩子办了场葬礼。

这让我松了口气,说明他搞五行转胎还魂失败了。

哭得大鼻涕过了河的张老三雇人抬了口长长的棺材,一路挂幡撒纸,号吹锣打,把棺材埋在了北坡他家祖坟旁。

他对村里人说:「当初他儿子生下来时,是有点不对劲儿,家里人想方设法保他的命。但不幸儿子还是走了,没办法只能拉到祖坟来埋了。」

在下葬时,张家人当着众人的面,把长长的棺材拉开了小半截,里面的确是个刚出生的婴孩的脸。死婴神色虽说狰狞,脖子也有点长,但却也没有见什么太过于异常之处。

张老三对围观的村民说,之前的风言风语他也听说过,这事就算过去了,要是谁再敢嚼舌头根子,张家人跟他没完。

我知道他是说给我听的。而我之前那种危言耸听,说他要让儿子还魂的传言,也随着他儿子的下葬而不攻自破。

很快村长竞选就要开始了,村里又出怪事了。

水娃舅舅因为这几天老是梦到死去的爹,说屋子漏水,就去了北坡埋他爹的坟头一趟。

结果一看,他爹的坟竟然不知被谁掏了个大窟窿。

水娃舅舅再仔细一看,觉得这个洞不像是铲子之类掏的,很圆滑,倒像是地鼠打的洞,可真要是地鼠的话,这洞也太大了点吧,都能钻人进去了。

水娃舅舅想了想,进去了。

他爹没了!

他爹是去年十二月才葬的,棺材的木材味都没有褪去,可在棺材一侧也破了个洞,里面空荡荡的,啥都没有。

死者为大,这都被人刨祖坟了,水娃他舅舅气得捶胸顿足,说一定要把这缺德的家伙给揪出来!

接着,又有几家人的祖坟开了窟窿,也跟水娃舅舅家一样,棺材破了,里面的尸体没了。

为此,村里闹得沸沸扬扬,后来张老三提议,让村里几个大户凑钱请了个看坟人,晚上在北坡守着。

村里也组织了巡逻队,由负责日常巡夜的村保安队队长——我爹,带着二十几个壮汉,手里抄着锄头扁担等家伙,等到天一黑了,就一遍一遍地到处逛。

张家六兄弟也加入了巡逻队,放话说,他们要是逮着了这个刨人祖坟的,能当场把他给打死!

我想,这没准就是张老三他们家干的缺德事,眼瞅着动静闹大了,所以才假装贼喊捉贼。

现在他们家里六个都来巡逻了,自然也就没人能去刨坟了。

但我错了。

人没逮着,又有几家的祖坟被刨了。其中一家,竟然就是张老三家老爷子的。

这演戏演得再逼真,也不至于要对自己亲爹动手吧?!

一时间人心惶惶,流言蜚语开始冒了出来。

张老三说,这是因为村里前几年修水渠,把镇地鬼的地脉给挖断了,所以地底下才会出这种怪事来。他要是选上了村长了,就打一座石塔,压在水渠边上。当然,打塔的钱不用村民们出,直接就由他们张家人掏腰包。

这样一来,张老三人气高涨,在气势上压过了我爹一头。

我隐隐觉得,这事跟张老三家埋的怪胎有关,但是又找不到证据。

我让水娃挨个去找那天去过张老三家的产婆,就说张老三给了她们多少封口费,我多给一倍。

终于有个产婆松了口,说那天她在把那个怪胎拉出来时,见到他身上零零散散的有鳞片,黑不溜秋的,有点像是鱼鳞。

长人?

鱼鳞?

我想起有村民说起过,去年冬天,张老三堰塘养的鱼死了不少,他怀疑是水质问题,雇了几个工人清塘挖淤泥。天寒地冻的,他们本来挖得就慢,张老三刚刚怀了身孕的媳妇还在堰塘边指手画脚,说他们都是懒骨头,干活比骡子拉屎还慢。

这几个工人心里一肚子窝囊气,这时候突然有人感到脚底下有个大家伙在淤泥里钻来钻去,他以为是个鲶鱼之类的,连忙丢了锄头去捉。

但没想到这个黑不溜秋,一身淤泥的家伙,一钻,直接又钻到堰塘底下去了。

几个工人看得真切,不是鲶鱼,因为鲶鱼身上滑溜溜的,而这个家伙却有鳞片。

工人们纷纷丢了锄头说:「怪家伙!抓住堰塘底的那个怪家伙!」

站在堰塘边上的张老三他媳妇儿不高兴了,叉着腰,摆了个茶壶的姿势,指着这几个打临工的人说:「你们不好好干活,在这给我磨洋工,今天的工钱别想结了。」

几个工人说:「这家伙在脚底下转来转去的,万一咬我们怎么办?不抓住它还怎么干活?」

正说着,张老三他媳妇儿站的堰塘边缘突然垮了,她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到了满是淤泥的堰塘里。

有人见到那个怪家伙就在她附近的泥里钻来钻去,张老三媳妇吓得晕厥了过去。

后来几个工人手忙脚乱把她捞起来,带回了家,张老三找了医生给她保胎,肚子里的孩子算是保住了。

张老三媳妇却反咬一口,说是有工人拉她脚把她拽下的堰塘。

张老三是个狠人,不分青红皂白,叫来五个兄弟把这些工人都揍了顿,自然也没有给他们一分工钱。

他又找了帮工人继续清塘,却发现堰塘里的鱼莫名其妙地少了很多,而那条怪家伙也不知所终。

我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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