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9月底,京东副总裁蔡磊确诊了渐冻症。
确诊时,他的孩子刚出生几个月。他想,如果他离世了,孩子在三岁之前不知道有没有记忆,也不知道能不能记住他长什么样。
他同样在思考,自己生命的最后两三年,应该做些什么?
2019年11月,蔡磊抗争渐冻症的事业启程。3年时间,他建成了触达一万多人、以患者为中心的渐冻症数据平台,成立了4个渐冻症公益基金,运营着世界最大的渐冻症患者群。为了给渐冻症患者找救命药,他还建立了15人规模、信念坚定的科研团队,推动了50多款渐冻症药物管线。
然而,蔡磊的身体已经开始每况愈下。生活不能自理,腿部在不断萎缩,渐冻症的症状逐渐上升至头部,脖子抬起吃力,面目开始出现痉挛和肉跳,说话变得吃力。就连低头喝水这一件最平常的事,对他来说,也变得困难起来。
蔡磊最担心的不是病症的快速扩展,而是自己即将不能工作了。他清楚,只要他一休息,与渐冻症相关的很多重大事情就会停下来,他已经成为了推动攻克渐冻症事业的核心灵魂人物。
在渐冻症200年的研究历程中,没有人像蔡磊这般拼命。如果全人类200年只有一个蔡磊,他希望,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要将自己的所有子弹打光,为下一代病友带来希望。
以下是蔡磊的自述:
专家说,我把渐冻症药物的研发
至少向前推进了10年
曾经有位神经系统领域的顶级科学家说,由于我的推动,渐冻症药物研发至少向前推进了10年,其实在我心中,应该是向前推进了20年。
为了加快寻找救命药的进度,我组建了专业并信念坚定的基础科研和调研团队,15人的规模。我们抛弃了任何固有思维,跨学科跨领域,围绕全力攻克这个病,向前推进科研工作。这个团队希望成为世界最拼搏最执着的、全方位研究渐冻症的团队。
目前,国内关注渐冻症等CNS领域的科学家,我基本都有联系。能够联系到的几十位院士,他们把顶尖实验室资源对接给我的研发团队。
现在,我每年能接触到的科学家可以达到一两百位,这也得益于媒体的支持。每次宣传报道,都让我链接更多的科学家和资源。之前曾有篇关于我的报道,阅读量很高,影响广泛,当天就有五六位相关的科学家联系到我,说看到文章非常感动,想把渐冻症的管线排在优先位置。
这种场景真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发生。
跟这些科学家合作,我不光是给予资助,还会为他们导入资源,帮助推进药物研发。
仅仅在过去两三年的时间,我们参与了很多与渐冻症密切相关的投资,比如基因编辑、IPS细胞等等,融资额已达到数亿。此外,我们与暨南大学粤港澳中枢神经再生研究院陈功教授,一起推动了一条重要药物管线的研发,项目融了一个亿,仅仅在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花了9000多万。我们已经能做到融钱快,投钱也快,行动迅速。
这两年,我亲自推动了50多款渐冻症药物研发,应该是世界最快。一般一款药从科研到动物实验,再到进入临床、申报批准上市,需要 10年以上,我能把每一款药缩短到只需要三个月就上临床。这几个月,我们又推进了三个临床。
我想,攻克渐冻症最完美的结局,是我把自己和几十万名病友的命都救了。但从创业的第一天起,我就决定面对死亡。
做渐冻症药物,我们一直在与时间赛跑。仅仅在中国,每天就有约60位渐冻症患者死亡。为了加快推进渐冻症药物的研发,我们合作搭建了世界最大的渐冻症临床前实验平台。最多的时候,我们有1500只渐冻症实验鼠,4500平米的动物实验基地,光动物房就接近二千平米,电费空调费一年就约二百万。
我们知道,药物研发过程中的临床招募是极其苛刻的。对于渐冻症患者,多数人不符合入组标准,符合标准的又不一定愿意入组。这使得患者招募非常困难,有款药招募了一年半时间,也没有完成入组。我以小时为单位进行精准招募,招募病人可以做到不过夜,上次,我们花了两个小时,就招募了700名患者。
从今年年初,我开始着手搭建科研组织样本平台,做世界最大的渐冻症科研样本库。在这之前,中国没有一例渐冻症样本,而神经系统疾病如果无法进行活体研究,基础科研就难以进行,那我要做成这件事。
除了未来捐赠自己遗体,我在年初就挨个跟病友们谈判,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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