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的现代性：我们一边焦虑一边狂欢

凌晨四点的街道是什么样？以前可能只有清洁工和赶早班的人会知道，现在打开社交软件，无数个 “夜猫子” 正在分享此刻的心情。有人对着屏幕吃泡面，有人在阳台拍月亮，还有人在评论区互相道 “晚安”—— 这种跨越时空的连接，大概就是现代性最直观的样子。它不像课本里说的那么抽象，不是什么 “工业革命的产物”，而是藏在我们每天刷的短视频里，藏在外卖软件的订单记录里，藏在和朋友约见面却各自低头看手机的沉默里。

上周和朋友去咖啡馆，隔壁桌的女生全程对着电脑敲键盘，偶尔抬头喝口咖啡，手指还在手机上回复消息。她面前的拿铁凉了都没发现，直到服务员过来提醒才匆忙道谢。这种 “一心多用” 的状态，我们早就习以为常。小时候写作业要是看电视，肯定会被家长骂 “不专心”，现在却能一边开视频会议，一边回复微信，一边听着歌，还觉得自己效率很高。现代性好像把我们的时间切成了无数碎片，又强迫我们学会在碎片里跳舞。

最有意思的是，我们明明享受着现代性带来的便利，却总在抱怨它带来的麻烦。比如出门不用带现金，手机扫一下就能付款，可万一手机没电，就会像丢了魂一样慌慌张张；网上购物能买到全世界的东西，拆开快递时的快乐像拆礼物，可看着堆满角落的快递盒，又会后悔自己 “买太多”；视频通话能让我们随时见到远方的家人，可挂掉电话后，那种 “明明看见却摸不到” 的失落感，比以前写信时更强烈。

前几天整理旧物，翻出了高中时的日记本。本子里记着 “今天和同桌去操场散步，聊了很久的天”“晚自习后和朋友一起吃烤串，风吹在脸上很舒服”，字里行间都是慢慢的、扎实的快乐。现在很少写日记了，最多在朋友圈发几句碎碎念，配张精心修过的图，然后等着别人点赞。有时候发完朋友圈，会每隔几分钟就打开看一眼，要是没人点赞，就会有点难过。现代性让我们变得越来越 “透明”，也越来越在意别人的眼光，好像自己的快乐必须通过别人的认可才能算数。

记得去年夏天，小区突然停电。一开始大家都很烦躁，抱怨没法开空调、没法上网。可过了一会儿，有人搬了椅子坐在楼下，开始和邻居聊天。平时住在同一栋楼，见面最多点点头，那天却聊起了各自的工作、孩子的学校，甚至分享了家里的零食。天黑以后，有人拿出手机当手电筒，一群人围着听一位老爷爷讲他年轻时的故事。那几个小时，没有电子设备的干扰，大家反而像一家人一样亲近。那一刻我突然觉得，现代性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方便，却也悄悄偷走了一些东西 —— 比如慢下来的耐心，比如面对面交流的真诚。

现在很多人喜欢 “复古”，穿老式的衣服，听老歌，去老书店看书，喝手冲咖啡而不是速溶咖啡。有人说这是 “逃避现代性”，可我觉得不是。这更像是一种 “平衡”，就像我们吃多了快餐，会想吃妈妈做的家常菜；看惯了手机屏幕，会想看看窗外的树；听多了短视频里的神曲，会想听听钢琴的声音。现代性不是洪水猛兽，它只是一种生活方式，重要的是我们能不能掌握它，而不是被它控制。

昨天晚上，我关掉手机，坐在书桌前看了一本纸质书。书里的故事很慢，没有刺激的情节，可看着看着，心里变得很平静。看完书，我走到阳台，看到月亮挂在天上，很亮很圆。那一刻，没有点赞，没有消息提示，没有快递要拆，可我觉得很快乐。这种快乐不是现代性给的，也不是复古给的，而是我自己找到的。或许，这就是面对现代性最好的方式 —— 既不抗拒它带来的便利，也不丢失自己本来的样子，在快与慢之间，找到属于自己的节奏。

那么，当我们在谈论现代性的时候，我们到底在谈论什么？是手机里的消息提示音，还是楼下停电时的聊天声？是网上购物的快乐，还是翻旧日记本时的怀念？其实都是。现代性从来不是单一的样子，它像一面多棱镜，折射出我们生活里的各种矛盾和美好。我们不必害怕它，也不必逃避它，只需要带着自己的感受，慢慢走下去，就像以前那样，一步一步，扎实地走下去。

常见问答

1. 问：现代性是不是只会让我们变得更焦虑？

答：不一定哦。现代性确实会带来一些焦虑，比如怕跟不上节奏、怕被别人比下去，但它也会带来很多快乐，比如能随时见到想见的人、能做自己喜欢的事。焦虑还是快乐，更多看我们怎么对待它。

2. 问：为什么现在的人越来越喜欢 “复古”？

答：可能是因为现代生活太快了，复古的东西能让我们慢下来。比如老衣服、老歌、老书店，这些东西能让我们想起以前的日子，那种慢慢的、不用着急的感觉，会让心里很舒服。

3. 问：没有电子设备的话，现代性还存在吗？

答：应该还存在吧。电子设备只是现代性的一部分，不是全部。比如现在的交通比以前方便，能很快去到很远的地方；现在的医疗比以前好，能治好很多以前治不好的病，这些都是现代性的样子，和电子设备没关系。

4. 问：为什么现在的人很难专注做一件事？

答：可能是因为我们习惯了 “碎片化” 的生活。比如刷短视频的时候，几秒钟就要换一个视频；回复消息的时候，可能刚说两句就要去做别的事。慢慢的，就很难长时间专注做一件事了，但只要慢慢练习，还是能找回来的。

5. 问：我们应该怎么平衡现代性和 “慢生活”？

答：其实很简单，比如每天留一点时间关掉手机，做自己喜欢的事；比如周末不去逛商场，去公园散散步；比如和朋友见面的时候，少看手机多聊天。不用刻意去 “对抗” 现代性，只要偶尔慢下来，就会发现平衡其实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