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宗门最勤勉恭顺的大师姐,却对师尊做了三件大逆不道的事。
一是趁他重伤濒死,夺了他元阳。
二是动用禁术,强行与他互换身体,贪欢数日。
三是洞房花烛夜,春风一度后,我一剑捅在他心窝,揣崽和别的男人跑了。
他气疯了,也堕魔了。1
我从未想过,会在后山禁地撞见如此淫靡的一幕。
我的师尊,这世间最好看最强大的人,修仙界的高岭之花,此刻却像个破布娃娃一般,赤裸着被几根铁链吊在半空,各种古怪的器具散落一地。
他浑身青紫,痕迹斑驳,除了那张欺霜赛雪似的清冷面容,身上竟找不出一块好肉。
洞内到处摆放着巨大镜面,将所有的一切照得分毫毕现,让人无所遁形。
在这一片混乱的狼藉中,还或坐或躺了三个人,他们像是发情的畜生,纵情狂欢着,笑得肆意又放荡。
生性残暴的魔尊,正举酒浇头,嘴里淫词浪语不断。
一旁轻浮浪荡,却又狡诈阴险的妖王,正目露痴迷看向美丽却破败的师尊,欣赏中带着怀念。
还有一个人,却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他笑得极其淫邪猥琐,竟然是素来温柔可亲的师叔。
这一幕,让我既震惊又愤怒,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他们怎么敢这样对师尊,怎么敢的!
就是妖界最下贱的炉鼎也不会被如此对待。
我怒火中烧,已然失去了理智,手中掐诀便要冲过去救人。
「师姐,还满意你看到的吗?」突然,一道戏谑的声音响在身后。
不等我反应过来,来人的剑已从背后贯穿了我心口,鲜血直流。
我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看向剑的主人——我疼爱有加的小师弟。
「师姐,师尊是我的,你没资格跟我抢!」他阴狠地转动剑柄,搅弄着我的血肉。
难怪!
难怪他大半夜给我传音,无缘无故地非让我来禁地一趟。
原来他们竟是一伙的。
「你,你……」我咳着血,质问的话还未说出口,妖王的掌风已兜头落下,直击我天灵盖。
「嘭!」顿时血肉横飞,我死状凄惨。
但我又未完全死透,我被制成了傀儡,放在师尊的床头,日日夜夜服侍着他们四人恶心下流的行径。
不仅成为他们「情趣」的一环,还被随时随地用作羞辱师尊的工具。
直到一日,妖王提出,只有师尊一人,每次都不够他们四个尽兴的,倒不如将师尊改造一番,来个多多益善。
师叔也颇为赞同,便打算从我身上取材,再逐一安到师尊身上去。
为了改造得顺利,他们短暂地放开了对我的禁制,让我用灵力去修复身上的烂疤,免得破坏师尊玉体雪肤的美感。
他们谅我也不敢逃跑,毕竟他们动动手指便能捏死我这只蝼蚁。
但众人没料到,我会趁机自爆内丹,抱着师尊同归于尽。
因为我早已看出,师尊他心存死志,但却是求死不得。
死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竟是一本 po 文世界!我和师尊也只是两个倒霉的炮灰,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
2
再睁眼,我竟然重生了。
重生到了师尊下山除魔的这一天。
前世就是这次下山,直接将师尊推向了万劫不复之地。
因为无法独占美人,但又不甘心被排挤在外,那四个贱人便达成了结盟,里应外合地将师尊诓骗出宗。
师尊出发前,小师弟以践行为由,奉上了一杯有蛊毒的茶。
师叔则摸透了自家师兄的习惯,与妖王联手设计出了一层层的连环圈套,饶是智多近妖的师尊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不得不陷入绝境。
最后,在对战魔尊时,潜伏已久的蛊毒发作,师尊修为被封,落了下风。
否则以他半步飞升的修为,怎可能被魔尊重伤,之后又被逼着一步步沦为他人胯下的玩物。
彼时我正在闭关突破,对外界情况一无所知。
等我出关后,也只得知:师尊下山除魔,却重伤而归,正在闭关疗伤之中,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实则,他是被师叔和小师弟圈囚在了后山禁地。
因为嫉妒魔尊和妖王先一步占有了猎物,二人醋性大发,昼夜不停地轮番强迫师尊。
而被蒙在鼓里的我,依旧每日按时去师尊殿前问安,打理院内花草灵宠。
却不知晓在一门之隔的殿内,师尊正遭受着怎样的非人折磨。
为了支开我这个亲传大弟子,以免被我发现什么破绽,打搅到他们的好事,师叔便打发我去一万八千里外的蓬莱仙岛采集灵草,给师尊入药治伤。
仙岛上凶兽成群,且强大无比,多少修士丧命于此,这无异于让我去送死。
他们要的就是我有去无回。
没想到半年后,我九死一生地带着灵草回来了。
但是来不及归整一番,我便被小师弟叫去了后山禁地,被杀人灭口,又被制成了傀儡。
之后便眼睁睁看着,清风明月般的师尊,如何被踩断一身傲骨,被摧残殆尽,再被一点点碾落进泥泞,彻底沦作任人蹂躏的帐中奴。
他们亲手在师尊身上刻下【天下第一玉奴】的烙印。
一想起这些记忆,我内心便怒火激荡,烧得胸口阵阵生疼,就连本命剑也被我的情绪感染,止不住地瓮鸣作响。
修仙者岁月漫长,前世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今生我必将一一奉还。
3
师尊是一大早走的。
以他大乘期的修为,能缩地成寸,想必他早已到达目的地,或许已经落入了第一重陷阱。
而我通过师门玉牌发给他的传信,全都石沉大海,毫无回音。
看来师门玉牌也被他们动了手脚。
这样一来,留给我的救人时间就更少了。
我乔装一番后,没跟任何人打招呼,悄悄出关了,追随师尊而去。
是以,大家认为我还在闭关,没人会来随便打扰我。
我日夜兼程地赶路,在不眠不休地御剑飞行了七天后,终于也进入了那片秘境。
而后又在秘境里小心搜寻了几日,才发现师尊的踪迹。
顺着痕迹一路找过去,最终在一处隐蔽的山洞里,找到了重伤昏迷的师尊。
看样子是他自个儿躲在这里的,因为我听见了魔尊飞在半空中的叫嚣,他像猫捉老鼠似的玩弄着猎物的心理防线,一阵又一阵的淫笑传过来。
「玉徵,本座知道你在这里,别白费力气躲了,不如待会留在床上用。」
畜生!
我死死握住剑柄,气得发抖,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便催动法宝「五星级酒店」。
这法宝是我在某处遗迹历练所得,乃一位上古大能所造,大抵是这世上唯一能装纳活人的法器。
法宝里面是一处世外桃源,灵气十分浓厚,有水月洞天,亦有亭台楼阁,修士在这里可以疗伤治病,修身养息,法宝对外会隐匿气息,隔绝外界一切探查。
一旦躲进这里,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休想找到我们的下落。
这可谓是出门历练、行走江湖的神兵利器。上辈子就是靠着它,我才得以从蓬莱仙岛逃出生天,满载而归。
一转眼,我便抱着师尊出现在法宝里面的小世界。
我将人放入灵泉之中疗伤,便急匆匆去往藏书阁。
藏书阁里全是大能留下的各种古籍,在越过一楼二楼三楼的春宫图和话本之后,我直奔四楼而去,那里才是放正经书的地方。
希望能在里面找到解蛊的方法。
前世做傀儡的时候,听过他们四贱人为了争夺师尊的宿夜权,得意洋洋地吹嘘着各自的「丰功伟绩」。
我那时才知道,这蛊毒竟如此阴邪霸道。
蛊虫名为戏娇奴,乃上古邪修所创之淫蛊。在被修仙界联合围剿后,它曾一度销声匿迹,如今却又被妖王花了大力气寻获,经由小师弟之手,种到了师尊身上。
这蛊会封锁宿主修为当作粮仓,啃食宿主灵力来壮大自己。而它极其强悍的催情之效,则每七日发作一次。随着它日渐长成,最终会溶于宿主骨血,旁人只需随便点上一种香料,便能催发宿主情欲,使其陷入无尽的欲望漩涡,无法自拔。
一旦发作必要与人合体才可解毒,否则宿主会全身经脉逆流,爆体而亡。
难怪那四个贱人费尽心机寻来这邪物,前世师尊便是被它给拿捏住了。
这蛊必须要趁它成熟之前拔除,否则溶于骨血之后,真的是无力回天。
4
我研究着一本又一本的医书,沉浸至极,连泡在泉里的师尊都忘了。
直到一阵冷风吹过,门窗齐齐大开,「咣当」作响,我才回过神来。
恍然间,一道炙热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我下意识转头看去,却见师尊湿淋淋地站在门口,赤足而行,衣襟大敞,头上的玉簪也不翼而飞,三千乌发披散着直垂而下,流泻一地。
他表情隐忍,面色潮红,低着头喘着粗气,复又抬头直勾勾地盯着我,那双往日里淡泊沉静的漂亮眸子,已然浸染了欲望,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叹了口气。
眼下我们还不能出去,魔尊和妖王肯定还盘旋在这附近,不找到中蛊的师尊他们是不会罢休的,他们怎甘心一个快到嘴的美味被旁人捷足先登。
可师尊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根本撑不过今晚。
重活一世,我做不到再一次亲眼看着他去死。
他这样好这样厉害的一个人,在世人眼中仿若神明一般的存在,只凭一人一剑,守护天下苍生,匡扶心中大道。
他可以死在飞升的雷劫中,亦可以死在除魔的战场上,但绝不能这么屈辱地死去。
身为众弟子敬仰崇拜的大师姐,人人皆夸我恭顺知礼,尊师重道,想不到我竟然还有染指自家师尊的一天。
我深吸一口气,双脚迈出了大逆不道的一步,在他痛苦而挣扎的视线中,缓缓站定在他面前。
滚烫的气息,伴随着他身上的草木清香,扑面而来。
我红着脸伸出双手,颤抖着将人抱住,一瞬间便感受到了怀中人灼热得快要烧起来的温度。
「师尊,得罪了。」
……
白玉镶红珠的腰带被扯落在地。
半是清醒之中的抗拒。
半是沉沦之下的迎合。
反客为主。
累极而睡。
5
第二日醒来,师尊躺在我怀里还在熟睡,他眉心微蹙,可见睡得不太安稳。
眼下他修为尽失,与凡人无异,且身受重伤,蛊毒又让他元气大伤。
我握住他的手,输送了一些灵力,直到他面色逐渐红润。
替他掖好被角后,我便起身下床了。
脚刚沾地,双腿登时一软,我猝不及防地摔了个屁股蹲儿。
我揉着腰站起来,幸好修仙者身体强健,不然此刻我还真不一定走得了路。
窗外阳光明媚,清风徐来。
我先是去熬了药,又去湖里逮了几条鱼,想着给师尊补补身子。
三个时辰过去,鱼汤熬了又熬,脸皮薄如纸的师尊还没起床。
我索性端着药进了屋。
没想到他已经穿好衣服,正安静地坐在床边,神色淡淡,眉眼低垂,精致而疏离,乌发未束,顺着挺直的脊背和窄腰落在床上,又长长地垂到地上去了。
美人如花隔云端。
我如是想。
见我进屋,他耳尖红红,不敢看我。
待他把药喝完,我便示意他移步饭厅。
「师尊,饭菜已备好,您现在没有修为,还不能辟谷。」
他点了点头。
我拿着玉篦绕到他身后,将他一头长发绾起。
「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师尊身上掉下来,突兀落在我脚边。
我定睛一瞧,是那节白玉红珠的腰带。
师尊显然也看见了,脸上立刻浮现出几分羞恼来:「扣珠坏了,为师怎么也扣不紧它。」
闻言我心中顿时愧疚不已,下意识便开口道歉。
「抱歉师尊,都怪我手劲太大了。」
不说还好,一说,气氛更尴尬了。
紧接着,我三两下束好头发后,立马拿着碗落荒而逃。
整整一天,二人都在窘迫中度过。
6
凭借着师尊过目不忘、博闻强识的本领,我们翻找医书的效率更快了。
不知不觉,七日之期到了。
起初,师尊沉默着不肯有任何动作,想来是还没有过了心里的那道坎。
明明已经忍得十分难受,浑身汗如雨下,双眼赤红,薄唇也被咬得鲜血淋漓。
我鼓起勇气,抬手便将他推倒在床,欺身而上。
「师尊,闭眼。」我指尖抚上他猩红的眼尾,轻声安抚。
他咬着唇定定地望了我一会,而后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一夜旖旎。
既然避无可避,不如趁此机会双修,也好助师尊早日痊愈伤势。
事后,我将人打横抱起,放入一早备好的药浴里。
师尊无可奈何地抓着我的手腕,低声羞赧道:「明禾,为师自己能走。」
我随口回道:「习惯了,顺手的事。」
「什么习惯了?」他眉心一拧,面色渐沉,抓住了不该抓住的重点。
我连忙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了。
总不能说是我上辈子当傀儡的时候吧。
解蛊之法已有眉目,待师尊伤势好个七七八八,我们便打算前往合欢宗上门求药。
如此又过去大半月,想来魔尊他们早已离开此处。
从法宝里出来,我便御剑向南飞去。
谁知半路竟杀出来一个不速之客。
「师姐,你不在宗门闭关,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小师弟叶辰提着剑,阴森森地拦在半空。
此时此地,他如同前世一般,终于扯下了虚伪的温情假面,露出淬了毒的爪牙。
「看来你都知道了,不然你不会背着所有人偷偷下山。
「师尊呢,是不是你把师尊抢走了?」
见我始终沉默不语,只冷冷看着他,他脸色陡然巨变,面目也逐渐扭曲,一身杀气藏都藏不住。
「贱人!你竟敢玷污了师尊!」
「还得多谢你这个贱畜成全呢。」
我探了探识海,见法宝正静静地飘浮其中,便暗自庆幸。
还好没舍得让师尊跟我一块出来吹冷风。
这样他便看不见这恶心的玩意,如何被我一剑剑片尽血肉而死。
我抬手起势:「剑来!」
7
荒郊野岭无人地。
我和叶辰拼尽全力地「切磋」着,心照不宣地朝对方下了死手,飞沙走石间,招招皆是直取对方性命。
我是宗门最刻苦上进的大师姐,自拜师一百多年来,于修炼一事上,一刻不敢懈怠,日日挥剑一万下,挑灯苦读夜不休。
叶辰天赋不及我,勤勉更不及我。
他败在我手下,是顺理成章的事。
我居高临下地用剑指着他,要为这两世的恩怨做个了断。
「我当初就不该见你可怜,把你捡回宗门,还恳求师尊收你为徒,没想到却是引狼入室,让你起了龌龊心思来暗害师尊。
「我自认待你如亲姐,吃穿用度,丹药符箓、法器功法,我未曾有一样短缺过你,你想要什么东西,我无有不应。便是掌门亲子,也不及你三分修炼资源。而师尊,虽不通俗务,不喜世故,但更不曾亏待于你。
「这宗门上下,你独一份优渥,谁不艳羡万分!可你却恩将仇报,那我必不会饶你!」
他趴在地上吐着血,也依旧恶狠狠地瞪着我,怨恨又恶毒地咒骂着。
「你个贱人!都怪你!明明我也是他徒弟,凭什么他眼里就只看得到你,心里只把你当成个宝!定是你恨我分了师尊的宠爱,在师尊那里故意陷害我、编排我,才会让师尊突然对我心生厌烦,嫌恶不已。
「你对我好,不过是在师尊和宗门面前做做样子罢了,让师尊更喜爱偏疼于你……」
「够了!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我一剑砍下了他的右手,就是这只手将蛊毒下到了茶里。
我又一剑砍下了他的左手,前世就是这只手掐着师尊的脖子,强迫师尊在我面前自渎。
尽管那时我已是一只傀儡,全无自主意识,可师尊依然捂着脸哀求道:「禾禾,别看,为师求你别看。」
他痛苦地靠在我僵硬的身体上,脆弱得像是一只被折断双翅的蝶,他的泪水沾湿了我的衣襟,他的破碎刺痛着我的双眼。
可我只是一个傀儡,没有主人的命令,我不能伸手擦去他的眼泪,也不能开口抚慰他的绝望,更不能手刃仇人,救他脱离苦海。
那时候,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我,我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也恨这四个贱畜的丧心病狂。
「叶辰,这是你应受的。」
一剑又一剑,鲜血四溅。
望着满地的血肉残肢,我胸中陡然升起一股快意。
这便是杀戮的快感吗?
抬手间便能肆意收割他人的生命,主宰他人的命运。这何尝不是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力。
倘若能一直这样下去,岂非再不用受任何人的桎梏和摆布!
我渐渐有些心驰神往。
8
「明禾,住手!」
在我即将暴走之际,倏忽一阵熟悉又好闻的清香飘来,让我蓦然有三分清醒。
不知何时,师尊悄然出现在我身后,虚虚将我护在怀里。
他用力握着我的手腕,止住我的剑势:「直接给他一剑痛快了断吧。」
可我心里的暴虐在疯狂叫嚣,只想要见血,只有仇人的鲜血和哀号,才能安抚我的狂躁,平息我的仇恨之火。
「他那么害你,对你怀有龌龊心思,你还顾念师徒之情吗?」我愤愤地挣脱开他,举起剑,执意要凌迟叶辰。
师尊没有灵力,只得将我紧紧揽入怀中,不顾我的捶打撕咬,柔声安抚陷入癫狂的我。
「明禾,你灵力混乱至极,快要走火入魔了。」他捂住我的双眼,轻轻叹息。
「再不住手,恐生心魔。
「他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但不值得为师把你赔进去。」
闻言我陡然一惊,我可不能入魔,入魔便意味着与修仙无缘,与师尊他们对立为敌,日后再见唯有刀剑相向,仙魔之战。
我闭着眼睛趴在他怀里,不停默念清心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拿过我手里的剑,指向叶辰。
「明禾从未在本尊面前陷害编排你任何,更是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本尊厌恶你,是因为你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当初你为了让明禾带你回宗门,而放火活活烧死了你的生母和妹妹。原本明禾要带走的是你小妹,她比你更有修仙天赋。
「本尊看在明禾的面上,不想让她伤心难过,怕有损她道心和修行。故而没有将你逐出师门,只是时刻敲打你,望你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没承想反倒让你记恨上本尊了,故意找来恶心法子报复。
「今日,本尊便清理门户。」
话音落下,一剑封喉。
9
合欢宗在南州大陆。
我们抵达时,正值当地的花月节,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这里民风开放,一路上许多妙龄少女朝师尊投来大胆的一瞥,更有甚者以香囊手帕相赠。
师尊以手握拳抵在唇边,低低咳了两声,然后状若无意地揽住了我的腰,轻轻将我带到他怀里。
美女们见状,果然散得一干二净:「搞什么呀,这厮居然是个人夫。」
我听了脸上一热,下意识去看师尊的表情。
他也正好转头看来。
四目相对。
有什么东西于暗处滋生,破土而出。
不远处有烟火砰然炸开,天空绚烂无比,耳边是人群一阵又一阵的欢声笑语,在这欢乐汇聚的海洋里,我看见他的薄唇一张一合地问。
「明禾,愿意做为师的道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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